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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拯救豪門病弱少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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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嵐這是為著自己兒子的事第二次來玉清觀了,心情已沒第一次來時那麽急迫和期待,第一次接觸後她就知道這享譽全國的玉清觀也不能解決她兒子的問題,南明嵐已是心力交瘁,自然也不怎麽在乎這次談話是否被打斷,總歸繼續談下去,也無果。

玄玉能察覺到南明嵐的失望,自己也跟著有點急。

他倒不是急南家的少爺有什麽危險,而是南明嵐之前買下了整座雀山,許諾只要能解決南家少爺的燃眉之急,她就會把雀山捐贈給玉清觀,還願意出資給玉清觀所有供奉神像修築金身,無償。

玉清觀大大小小神像幾十尊,都換成金身少說也要近五千萬資金,這是連鼎盛如玉清觀也不是能說換就換的工程。現在有南明嵐這金主準備無償出資,換成神隱的天水宗說不定也要眼紅。但和雀山相比,仍是九牛一毛,玄玉真正想要的,是雀山。

這幾年玄玉早就有擴建玉清觀的打算,但月城的經濟發展迅速,他錯過了最好的時候,沒有足夠的資金拿到好的地皮,月城政府也不批紅頭文件下來,玄玉也瞧不上旁的地皮,玉清觀就一直不上不下的卡著了。

如果得到雀山,玉清觀的面積直接擴大了幾十倍不止!玄玉心裏早就有了章程,在他的幻想中,一旦得到雀山,玉清觀哪裏還能處處被天水宗壓一頭!

玄門中雖不少人都附和玉清觀為玄門第一,天水宗不過是名存實亡,但究竟誰在說場面話玄玉心裏門清。能把吳嬰養出那種眼高於頂的性子,這玄玉自己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天水宗又常年神隱連玄門中的事都極少搭理,他怎麽能容得下這樣一個連影子都見不著的宗派一直壓在越發鼎盛的玉清觀頭上?

現在南明嵐把雀山都捧到面前了,快到嘴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至於南隱的問題,玄玉第一次去城郊的別墅見他,就見到了天穹之下那列靈威浩瀚的光陣,他知道那肯定是天水宗張天師的手筆。南明嵐在找上玉清觀之前,先接觸了天水宗,天水宗掌教張天師都解決不了只能布陣護著,玄玉哪來的本事去解決?

他知道不是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卻沒跟南明嵐直說,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先吊著。

南明嵐為了兒子傾家蕩產都願意,這麽多年一直在為這件事奔波,想必早已碰壁無數,只要給那麽一點希望她就會死死抓住。玄玉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對雀山勢在必得,玄門中人想要糊弄普通人那自然多的是辦法,最後實在無法解決南隱的問題,那就狠狠心糊弄過去好了……

雀山最重要。

所以現在看南明嵐越發明顯的失望,玄玉生怕她徹底放棄對玉清觀尋求幫助,那雀山也就成了空想,他怎麽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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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忙道:“南少爺的情況我已經和玄門打過招呼,道協也派了人過來,這幾天就到,夫人不用著急。”

南明嵐敷衍地略一點頭沒再說什麽,心裏也知道希望渺茫,急了這麽多年,也沒什麽用。

玄玉還想再說點什麽,廳門就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小道士直接絆在門檻上摔了進來,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都在哆嗦,“師、師父……”

“慌什麽,沒看見有客人在嗎,出去!”玄玉擡手一指,憤怒異常。

小道士擡起頭,那臉上竟然還掛著被嚇出來的淚珠子,“師父,三師兄被人打傷了……那人還在外頭呢,三師兄渾身是血、怕是……怕是不太好了……”

“你說什麽!”玄玉錯愕一瞬便是震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又突然想起南明嵐,她是絕對不能怠慢的人,便面色尷尬道:“南夫人,我這裏……”

南明嵐略一擡手示意明白,也站起身道:“這麽晚了我也該走了,道長忙吧,我改天再來。”

玄玉也顧不上送她,立刻衣帶當風快步離去,轉身的瞬間目呲欲裂,他徒弟吳嬰是整個玄門新一代中的翹楚,誰有這個能力傷他,還猖狂到找上玉清觀來!

南明嵐無奈地嘆了口氣,滿面愁容,她伸手將一縷鬢發繞到耳後去也跟著離開了。一直等在外面廊下梳著馬尾的保鏢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太太,這玉清觀好像出事了。”

玄玉接待南明嵐是在玉皇殿後頭的客堂圓殿,再往後就是高階人員居住的中三楹靜室,吳嬰就住其中一間。秦渺來找趙翦,趙翦就在吳嬰的靜室,他拖著吳嬰一路過來,自然就路過了客堂圓殿。

圓殿前是一片小廣場,中央置著一口巨大的銅鼎,秦渺剛踹開大門就驚動了整個玉清觀,他一路過來走到這小廣場就已經被趕來的道士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尤其這玉清觀香火鼎盛,後殿宮宇還有不少本地外地的富豪信客在此常住以便拜神祝禱,這麽大的動靜那些信客也聽見了,十六楹外不少人登上角樓觀望,這些人都是權貴,小道士們不敢攔,也有些膽大的隨著道士們擠進圓殿的小廣場,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這一看就不得了,吳嬰那麽出名,整個月城誰不知道他是玉清觀的靈子,而這位靈子此時卻一身是血不知受了多重的傷,還被人一手掐著脖子壓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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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觀是出大事了啊!

富豪信客們竊竊私語,臉色都很不好看,心裏已經質疑起了玉清觀在玄門中的權威。

南明嵐也遠遠認出了吳嬰,詫異不已地低聲道:“這吳嬰不是玉清觀的靈子嗎?將來是要繼任玄玉道長的位子的……怎麽會被人打成這樣?”

保鏢搖搖頭道:“不知道,太太我們還是走吧,這玄門中人要是打起來怕是會波及旁人。”

南明嵐卻是擡手制止她,站定在廊下打算觀望一會。

她看的不再是吳嬰,而是摁著吳嬰不讓他起來的年輕人,看著似乎比自己兒子還要小上幾歲,長得也是乖巧討人喜歡的小模樣,白白凈凈的,一雙眼睛圓潤溫順……如果不是身上血跡斑斑,手裏還拎著個血人,面對玉清觀一眾高功、法師都面不改色,只會讓人覺得是名個性溫順的普通大學生。

南明嵐這幾年把玄門中但凡能叫得上名字的高人都接觸了個遍,初嶄露頭角的新生代也見過,卻從未見過眼前這孩子。

玄門新生代中能跟吳嬰做對手的沒幾個,他年紀輕輕就能將吳嬰傷成這樣,在玄門中卻無名無姓,怕不是個隱世高人。

玄玉拿捏南明嵐的心思很準,她的確會抓著一絲希望不放,哪怕心裏知道可能是徒勞也會去嘗試,此時她遠遠看著秦渺,這是她新的希望。只是不知這年輕人是什麽路數,她也不敢隨便就拽著一個陌生人回家帶到兒子身邊去,便起意先觀察觀察。

秦渺沒有發現不遠處廊下的南明嵐,他被一群道士團團圍住擋在小廣場裏,進退無路,便也不走了,甩手把吳嬰扔出去。立刻有幾個年輕道士撲到吳嬰身邊,師弟師兄地焦急呼喚,又是日辰訣又是咒棗秘言又是總敕符咒全對著吳嬰念了個遍,生怕他立刻撒手人寰。

玄玉怒目瞪了秦渺一眼,此時小廣場周圍都是觀裏的高功法師,全都手結不動明王印警惕著秦渺,玄玉還沒開口他們沒輕舉妄動,但也不可能輕易放他走。玄玉緊張吳嬰的傷勢,暫時沒理會秦渺,先奔到吳嬰身邊,看著他一身血的慘狀只覺得心頭至寶被毀,立刻恨意遍體,牙咬得咯吱響!

“師父……”吳嬰在師兄弟的咒語下止了血,但仍虛弱不堪,伸出一手去拽玄玉的袖子,留下一個刺眼的血手印,他顫抖著手指向秦渺,恨得幾乎咬碎了牙,“是他……”

“師父!這人將師弟傷得這麽重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吳嬰的大師兄憤恨地瞪著秦渺,恨不得立刻上前將他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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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師兄也壓低聲音怒道:“師父,這人下手狠毒,您讓弟子去殺了他給師弟報仇!”

玄玉察覺到吳嬰不僅傷勢嚴重,甚至連修為也大不如前,別說繼續擔任玉清觀的靈子,甚至連他這幾個師兄弟都比不上了!這是他精心培養的愛徒,硬是讓人廢了。玄玉恨得心頭滴血,眼睛都燒紅了!

他轉頭怒瞪著秦渺,已是滿身殺氣,“是你打傷了我的徒弟?”

秦渺面無表情地低頭摳著指甲縫裏的血跡,懶洋洋道:“你可別血口噴人,你徒弟不自量力,沒本事駕馭鬼王遭了反噬,關我什麽事。你仔細檢查他的傷勢,究竟是從內反噬還是被人所傷,不要仗著人多就想顛倒黑白冤枉好人。”

周圍的信客們頓時一片嘩然,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鬼王?真的有鬼王啊?”

“照這小孩兒的意思,吳嬰這是招了鬼王自己又駕馭不住才被反噬成這樣,那不就是鬥法沒鬥過人家麽。還玉清觀的靈子呢,也就這樣啊。”

“靈子也是人,人哪能跟鬼王鬥啊,這也太不自量力了。”

……

這些信客都是貴人出身,驕傲散漫,即便住在玉清觀也不見得有多敬畏鬼神,議論聲也不遮掩。

玄玉剛才氣急了,現在才註意到廣場人群裏還有些信客在,十六楹外幾棟角樓也有信客在圍觀,現在要把他攔在外面也早就晚了。他只能生生按捺下怒氣,維持好自己的高深形象,同時也懷疑秦渺的話,檢查起吳嬰的傷勢。

吳嬰的師兄弟們聽不得一個外人這麽汙蔑他們的靈子,一個個怒道:“你放屁!我師弟可是玉清觀的靈子,驅使鬼王易如反掌!他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遭了反噬!”

秦渺一聽就笑了,“靈子?真正的靈子幼時被選為靈子,二十出頭就已經是一代宗師,你師弟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靈子呢?他要當一輩子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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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吳嬰失血過多原本煞白的臉色頓時被秦渺氣得漲紅起來。他其實不過才三十歲,修道之人壽數綿長,三十歲算個什麽,怎麽就一大把年紀了!

他那幾個師兄弟也被氣得不輕,這人從哪冒出來的!他師弟在玄門中哪個人不是誇讚連連,到他這怎麽就連靈子都不配了,靈子跟年紀又有什麽關系,這人到底是不是玄門中人啊胡說八道什麽!

信客們也討論開了。

“真是這樣啊?我之前還以為靈子很厲害呢。”

“厲不厲害不都是他們玄門裏自己規定麽,還是憑他們自己說唄。”

“我看玉清觀這次是踢鐵板了吧。”

“我之前就不想來玉清觀,我爸非讓我這次寒假住進來祝禱不然就凍結我的卡,他讓我來看笑話的啊?”

……

信客們的議論聲比秦渺的話還氣人,吳嬰聽在耳中簡直是奇恥大辱,他這輩子眾星捧月,從未這樣丟臉過,甚至還要被一幫凡夫俗子議論詆毀!

幾個師兄弟們聽著也險些氣炸,又不能跟信客們發脾氣,只能用吃人的眼光瞪著秦渺。

玄玉老臉有些掛不住,尤其在檢查完吳嬰的傷勢後發現他真的不是被人打傷,而是遭了嚴重的反噬,那些信客反而沒有說錯,這就是他徒弟跟他鬥法沒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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